☆、溃势 (4)(6 / 24)
皱褶,说道:“换睡袍。”
聂向晚一怔,抬头道:“衫子和中衣不是殿下选的吗?”
“休息时应穿睡袍。”
他虚张双臂站在那里,不再动作,她只能转到他身后,脱下他的衫子,取来睡袍给他换上。她小心拂起他披散下来的长发,整理好了系带。雪白的衣袍已经遮住了他光裸强健的上半身,遮不住的是浴后的草木清香。她屏声静气,退出他怀里,再问道:“殿下饿不饿?”
叶沉渊坐在桌旁,掸了掸袖口,说道:“穿好寝衣再进食不合礼仪。”他低头看了下,伸手拉开睡袍衣带。
聂向晚连忙走过去压住他的手,急声说道:“殿下不必再换衣服了,我给殿下铺张桌布遮挡下。”说完她利索地取走锦缎案盘及灯台,从箱子里抽出一张天青色巾帕,铺在了桌角。
叶沉渊看着巾帕道:“这是阿吟替你做的围脖?”以前吃桃时,她的口水淅淅沥沥掉下,他见她戴过。
聂向晚踌躇一下道:“是的。”
“你还带了些什么东西?”
她看着他的眼睛,突然觉察到他的言下之意,从袖罩里翻出一朵翠玉簪花,递给他看。
簪花造工精致,内镶奇石,在柔和的灯华下散发着珠玉般色彩。
“这是殿下赠与我的礼物,我一直带在身边。”聂向晚用指尖夹着簪花,送到叶沉渊眼前,神色依然恬淡,“可留作纪念。”
叶沉渊抬眼看着她,脸色如同云开雨霁,瞬间变得清明。
聂向晚低头把玩着簪花,心里暗道好险。她曾收拾过海葬那日的随身祭品,将一众孔明锁、小弹弓之类的玩意儿塞给了阿吟,翻到这朵簪花时,阿吟见是姑娘家的饰物,极力推脱不要,她才随手放进袖罩中。
“不必留作纪念,你待在我身边,便可时刻见面。”叶沉渊趁机拉住了她的手,低声劝道。
她顺势坐在他身边,温和说道:“殿下休息一下吧,天快亮了。若是觉得饿,我去张罗早点。”
“我不敢休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一旦睡着,你就会离开。”
聂向晚内心暗叹,面上却是微微一笑:“殿下精气亏损得厉害,好好休息才能恢复体力。”
叶沉渊拉起她的手指,放在嘴边亲了亲:“我醒来时,你还在么?”
“一定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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