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(1 / 4)
我的心一沉,在最初的惊讶、疑惑与拒绝后,脑海里乱糟糟的声音片段被华妃的尖叫串起,小狐说我是血煞!
他说了。他居然这样说了。他冤屈了我!或者,他陷害了我!
你曾被最心爱的人陷害过吗?
我现在正在此痛楚中生受。比起路人的指责,这种痛楚要难过千百倍。
几乎在落泪了呢,只是眼睛太疼,疼的泪都落不下来。
我只红着眼眶向小狐看,那可恶的面具,却把我与他的隔成天堂与地狱的两端。我找不到他的眼睛,就像天使从不会向恶魔看。
我是血煞!我几乎要笑了。坐实这个罪名,会被怎么样?刚才还担心小狐会被五马分尸,现在五马还在向各自的方向欲行,只是中间的受刑人却换成了我。
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红衣。不,这不是血腥的红,这是喜庆的红。与小戏身上的红衣,虽然是同一块布,但是却是不同的意义与心情。
我知道此刻万不能惊慌,越是惊慌,越是可疑。要镇定自若,要提出论据,据理申辩。
我大喘一口气,把狂乱的思路往一起拢了拢。
我要跟小狐对质,我要问一问他,我死,你可会高兴?只是为什么,我死,你会高兴?
我张了张嘴,却没有一丝声音。
喉咙肿了,像塞进去了一个大桃子。
我努力张口,声带却没有一丝回应。
我居然失声了。也许是因为这场病导致的,也许是因为激动,这次的失声,如此之巧。
我喘一口气,把一波一波向上翻涌的痛楚往下压制,不能说,我可以写,莫要惊慌,莫要惊慌。我回头找济德,看到她站在我身后的柱子旁,招手叫她过来,我向她比划着写的姿势,又比划毛笔和砚台,然后让她快给我取一些来。
平时伶俐的济德此时却蠢笨不堪,只是摇头,意思是她不明白。
我叹息,天亡我也。
境况如此,我只能把一切希望寄于皇帝。
锦元帝声音已如逆戟:“把这位戏主给朕拖出去!”
皇后站起身:“且慢!”
她的声音动听的一如我们初见那时,清晰而圆润:“皇帝,臣妾以为,既然他千辛万苦到了庆禧殿,您应该听听他所说的。”继而又转向小狐:“戏主,你说血煞是吴宝林,你的证据呢?如果你没有证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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