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(2 / 10)
案几,卷册纷纷崩落。
钟离瑨长叹一声:“大势去矣!”登州失陷也为时不远了。
宋军回城,而完颜宗陟却并不急于尾随而至,只管驻营休整。而城中,卢都管此刻又回复初时那不战不和的暧昧态度,江钤辖只是一语不发,任凭裴铎声嘶力竭地恳请而无动于衷,曹副总管终于坐不住,但却是来劝裴铎不要违抗上命!
裴铎气急败坏地冲出辕门,立即被久候在外的众将团团围住。众人眼见他满脸怒容,已然猜出大概。
许凭不死心地问:“究竟如何?”
裴铎一咬牙,心一横,慨然道:“狗官不战不和,不知打的什么主意!金兵已到城外,愿听我号令者,请到县衙共议大事!”转头对钟离瑨道:“拙玉!走!”
一行人转往裴铎治下广武县衙而去。
晚间,忽有军卒前来,传话说卢都管有紧急军务请钟离统制过辕门商议。
裴铎也站起身,意欲同往。却听那军卒道,卢都管言明只请钟离瑨一人,不免疑惑,问道:“却是何等紧急军情?为何独请拙玉一人?”
军卒只道:“小人一概不知,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裴铎打发军卒到院外暂候,左右思想着,只觉怪异,问向钟离瑨道:“拙玉,你想会是何等军情?”
钟离瑨沉吟道:“如今,完颜宗陟驻军城外,并未动作,消息确切。而此时独独‘请’我一人……我看,紧急军情倒是未必,个人恩怨怕是难了。”
“个人恩怨?你与卢都管有何恩怨?”裴铎不解,脑中搜寻一遍,恍然推测道:“莫非……是为上回那军卒粮饷之事?”此事虽则出头者为江钤辖,但可想而知,身为顶头上司的卢都管必也是既得利益者,被拙玉揭发,少了一档财路,饶是卢都管再如何素称温吞宽忍,也不免会心有芥蒂。
钟离瑨淡淡一笑,道:“怕是不止如此。我在想,今日相召,恐怕与江钤辖关系莫大。上回粮饷事,江钤辖已然怀恨在心;而此次出师不利,让完颜宗陟逼近登州,虽则你我俱知,实为江钤辖贻误军机,但卢都管未必作如是想,有江钤辖在旁煽风点火,只怕这贻误军机之责,已然落到我头上;再者,江钤辖丧子一事,振声兄可有耳闻?”
裴铎恍然想起,才刚回城便有耳闻,只是军务紧急,竟忘了问起,此时连忙问道:“此事原委,究竟如何?那江衙内死在你家院中,风闻凶手便是吴夫人,我初闻时诧异莫名,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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