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(3 / 10)
终不肯相信。”
钟离瑨道:“此必江家所传谣言!其时我妻已不在城中,如何杀他?却是那厮意欲趁我出战,强掳了我妻南下,却不料扑了个空,被一疯汉跟踪入院砍死。那疯汉业已毙命于江家家丁乱刀之下。此案有邻人证言、凶器朴刀,证据确凿、案情明了,岂能由他颠倒黑白、混淆视听?目前,案卷已然移交范通判处,江知州也是无可奈何,只是丧子之痛,耿耿于怀,料来终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。再者,此中内情,均属揣度之词,卢都管心下,未必采信。”
“是非曲直,总能辩明,难道,卢都管便任由江逢晚一手遮天不成?”裴铎毅然道,“拙玉,你且先行前去,我去邀集众将,随后就到。有我等众将为证,卢都管若是存心偏袒,我第一个放他不过!”
* * *
细雪飘飞,无声无息。
门前阒无人迹的使司衙门,在暗沉沉的夜色中轧轧开启。军卒领了钟离瑨,悄然入去。大堂外未燃灯火,两行军卒无声侍立;大堂内空无一人,透出的幽微光影,映照在堂外军卒的脸上,阴阳不定。
军卒将钟离瑨领到堂中,进后堂去回报。须臾,后堂内转出一人,竟是江逢晚。
钟离瑨微微一愣,虽则早知必是江逢晚暗中寻机报复,却不料卢庚竟全然撒手不管。事已至此,料来今日此行,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。他抱拳施礼道:“末将见过江钤辖。但不知卢都管何在?”
“卢都管偶染风寒,不能升堂,军务大事,已交代本官全权处置。”江逢晚傲然走向大堂正座坐下。
“如此,请问江大人,夤夜相召,是为何等紧急军情?”
“嗯!”江逢晚道:“便在不久之前,巡哨士卒捉到一名金军奸细,审问之下方知,是为完颜宗陟派遣潜入城中之信使。”
“哦?如此说来,密函必是已到江大人手中?”钟离瑨一面镇定地询问,一面暗自思忖,想来这密函必是要罗织自己成内奸了,好狠毒的完颜宗陟!这回摆明了是要置他于死地!对于叛逆大罪,任何朝廷,向来都是宁信其有、不信其无的!而如此信函,又如此恰巧地落入别有居心的江逢晚之手,难道会是纯属巧合吗?分明是江逢晚贼喊捉贼,糊涂的卢庚居然还在此时,将军务大事全权交代于他!外有虎狼,内有权奸,登州城破,已在眉睫!
“正是。”江逢晚取出密函,念出其中重点:“……只待兄于城内里应外合,则登州亦不日可下!陟已拟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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