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(结局)(9 / 12)
,我已归于你,还有何面目再见江东父老?”王映淮黯然道。
完颜宗陟自知无法勉强她不作如是想,只问道:“你对南朝如此依依不舍,莫非还有不了之事么?”
“唉!”王映淮叹道,“倒也无需相瞒,先夫待我,也是极好的。映淮想,既便我另谋他嫁,毕竟与他夫妻一场,每年逢到清明时节,为他化些纸钱,奠些素果,也是应该。映淮坦率直言,还望将军勿怪。”
“你并未说错,我何必怪你?”完颜宗陟强笑一下,虽则有些酸意,但是何必与死人计较太多?
“将军大度,着实难得。”王映淮道,“映淮知道不该再有所求,只是……”
完颜宗陟见她沉吟,已知所为何事,柔声道:“你我日后便是夫妻,若是连些微小事,你也需如此低语相求,未免过于生分,你说呢?”
王映淮诧异地抬眼看他,恍然此时方才惊觉,他并没有她固执认为的那般一无是处,他并不愚笨,也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,即便是他近身咫尺,即便是他全无防范,自己也未必就能杀得死他!恍惚中,似乎听到他一声叹息,并继续道:“我知道,你心中难了之事,只此无他,你若想祭他,我陪你去!不过,这是最后一次!日后即便南来,你也不能再去!你可能做到?”
罢了!王映淮心中长叹,原就不抱多大胜算,如今算算日子,二哥他们应该早已渡过长江了,明智如二哥者,岂能听不懂她话外之音?村人若是见过了金兵,还不肯南下,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,怨不得任何人。
“如何?”完颜宗陟见她不语,追问着。
王映淮垂首低声道:“一切但依将军。”
她委屈求全的姿态,完颜宗陟看得又是一丝酸痛掠过,轻声唤道:“映淮!你也该为我想想,是不是?”
她被抬起下颌,只能与他对视,轻应道:“映淮记下了。只此最后一次,再无其他。”的确是最后一次了,再无其他!
出营不久,天空又开始飘下雪花。完颜宗陟虽几度欲劝她回去,奈何终因不忍再睹她凄凄楚楚的哀婉而作罢。
将至墓下,王映淮向完颜宗陟道:“映淮想请将军与众人站得稍远一些,让映淮单独与先夫叙话几句,不知可好?”
完颜宗陟道:“你只管叙话,我定不相扰。何况你身子虚弱,我就近也好照应。”
王映淮又道:“映淮想为先夫念诵祭文,文中自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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