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5 部分(1 / 6)
润俯过身子,低低道:“原来娘子不是处子也能以处子示人?却不知几个月来接了多少男人?”
湘琴把碗盖“喀”的一声合在杯沿上,欻地立起,也不瞧他,冷声道:“大官人今日上门只为羞辱湘琴么?如此还请大官人速回,湘琴不送。”
她双眉微竖,两腮因怒火而微微泛红,倒颇有几分清中带艳的意思,朱润看着她,不由在心底动了一动,半日方笑道:“娘子好大的气性!那张大官人也有些日子没来了罢?娘子既心绪不佳,在下便改日再来。”
他方走到阶下,爱月已闻声赶来,一路陪笑着,将些好言语挽留,朱润只微笑不语,一径出了门。
爱月转回厅里,见湘琴兀自呆坐,便有些着恼,想想又挨着她坐了,携了她手儿,把朱润身家丰厚的话头直说了小半个时辰。
半月后天气越发炎热,这日湘琴午间困倦,往窗前的矮榻上躺了,方睡得昏昏沉沉,有人轻轻推她臂膀,抬眼便见爱月踅在榻前,一脸喜色,见她醒了,一面抓过扇儿扇风,口中只如蹦豆般说将起来。
原来晌午方过,朱润便着人送了几盘冰过来,说是近日暑热,特奉与湘琴娘子解暑。那日朱润一去不回头,爱月方心灰意冷,今日峰回路转,如何不喜?一力撺掇湘琴接了朱润。
爱月撺唆了几次,见湘琴不应,就有些不喜,有心翻转了面皮,又怕激得她性子上来,反跑了这注大财,想了一想,眉头一皱,已计上心来,当下笑嘻嘻扯了几句,自转身回了房里。
次日一早就有人送帖子来,邀湘琴游东湖。湘琴便带了香香到湖边,上船时方见朱润亦在其中,虽不乐,也一同见了礼。
时当六月,湖中荷花尽放,船娘将船儿撑到湖心,众人只觉眼前绿叶重叠,荷香盈鼻,俱各微笑起来,朱润便唤人将小几移到船头,各人环几而坐,又有小鬟将冰水调在酒中,一一奉上。
湘琴啜了几口酒,只低头看荷花,不一时身周凉风四起,拂在脸上,船儿仿佛在荷花间缓缓行步,倒把胸中苦痛去了七八。
一会众人轮番吟起诗来,湘琴亦低低吹了一曲。一曲既罢,余音袅袅,似犹在湖面婉转,众人停了一时,齐齐拍掌叫好,纷纷把酒来敬她,湘琴推托不过,到底饮了多半壶进肚里。
饮到半酣时,众人又击鼓为乐,说玉杯停在手中时,便要罚酒。一时小鬟击起鼓来,玉杯只在众人手中辗转,谁知十次倒有八次都停在湘琴手中,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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