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8 部分(3 / 7)
整一夜不曾合眼。
早上见了欢郎,两个说说笑笑,不多时许夫人寻了借口出去,欢郎就说起笑话来。
小娥嘴角微翘,欢郎愈加兴头,起身且说且比,小娥方听得高兴,就觉手背一凉,低头却是两点水滴,把手摸时,一脸是泪,猛吃了一惊,只把脸捂了。
欢郎慢慢过来,往她跟前蹲了,一会只扶了她肩头笑道:“不好笑也不用哭啊……”
小娥大恸,越止不住泪水,欢郎没法子,左说右劝,只道:“别哭啊,虽然你哭也很好看,我还是更喜欢你笑,来,笑一个。”
又说几句,终交欢郎扯开手,拭了泪水。欢郎方把软话儿逗她,一人直冲进来,叠声道:“大人!大人,信来了!”却是青童急急递了封信到欢郎手中。
欢郎看过信,静了时,只微微一笑,小娥看在眼中,心头敞亮,连声道:“怎样了?”
欢郎方要答她,脑中灵光一闪,略一沉吟,渐渐敛了笑意,道:“父亲让我莫慌,说未必到最后一步。”
小娥大失所望,欢郎就递了个眼色与青童,往边上说了两句,青童点点头,去了。
欢郎计议已定,转回身,闷闷往窗下坐了。
小娥见他忽然低头拧眉,满腹心事,再三问着,欢郎方道:“说了也只让你为难,又何必?”
小娥急了,道:“有甚为难!你不说怎知我为难不为难?”
欢郎交她逼不过,终道:“想我到地下也孤零零一个,妻室都无,委实难受……”
小娥一呆,欢郎已低了头,道:“都说你会为难了。”
小娥手足无措,也把头来低了,欢郎就道:“是我造次了,如今我家财已去,又没了官位,性命都不知怎样,还说这些,却不是没眼色么。”
小娥不听则已,听了只颤声道:“你这是什么话,我何时在乎过……”
一言未了,欢郎已握了她手儿,喜道:“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等人。”
当即邀许夫人进来,说了小娥允婚之事,小娥还来不及开口,许夫人已颤巍巍叫了声好孩子,拉了她哽噎起来。
欢郎解劝良久,许夫人方收了眼泪,取下镯子,不由分说,套在小娥腕上,小娥见欢郎笑盈盈瞧了自家,悲喜交集,只把头来低了。
说话之间,青童飞奔进来,报说京里来了消息,首辅已抄家去职,其子亦获罪伏诛,许夫人大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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